Web2、重塑开源的Web3与Brave基地的主权个人实践

2022.8.24初稿；2023.12.9 将之前的两篇文章合并，成为现在的版本。

读懂了本文，就读懂了基地的技术实践。文章既说明了Brave长期以来的问题意识，也介绍了Brave对这个问题的答案。

Web2：信息孤岛与算法养蛊

顯然，移動互聯網是当前互联实践的主流。甚至有人已經發出論斷：Web已死（可参考《連線》雜誌：Web已死 Internet永生）。在一些新兴国家，這個過程顯得尤為迅猛。例如，中国的移动互联网实践的普及率和徹底性遠超發達國家移動互聯網的發展進程。大家似乎普遍認為，這是中國互聯網在彎道超車，充分發揮其利用技術的後發優勢。

然而，APP的美觀確實帶來了好的體驗，信息在特定平台的集聚也產生了規模效應，但APP逐漸走向封閉化，代表着開放式的信息獲取時代的退場，這會帶來許多不公正。例如，当某巨头一家獨大地掌握了信息的審查權，可以刪文封號，就成了事實上的網上新聞出版總署。這顯然同時增加了劣幣逐良幣、優質信息被殺死的風險。而对比欧美的互联网实践，民众普遍对垄断的风险保持警惕。大家更習慣用WordPress和Ghost等平台自掏腰包自建平台發表言論、推廣業務，而非使用帶有免費誘餌但數據掌握在他人手中的封閉式產品。

不僅如此，APP在商業模式上的一個重要的特質是：可通过注意力经济以固定住用戶的精力，这意味着開放性的喪失，實際上剝奪了許多人成長的可能。在APP中，你無法開放性地搜索所有在互聯網上的信息，而只能讀取特定內容提供者提供的信息。如果這個APP在屏幕上，會遠遠增加點擊的概率，這為他帶來了穩定的流量，自然也就有了穩定的生意和盈利。

很難說移动时代的APP熱，是否是一場針對用戶發動的一場戰役，旨在通過「築高牆」的方式，壟斷用戶的精力和注意力，进行算法养蛊，对用户开展认知战。這不是發揚人性之美，而是在利用人性的弱點。從用戶的角度來說，開放性的喪失，意味著喪失選擇的可能性或增加選擇的難度。当前的算法黑箱和大数据杀熟，早就不再是新闻了。

Web2的垄断和算法养蛊，对精英阶层影响不大。精英階層對信息天然地敏感和自主，依賴精英圈子就能掌握其所需要的大多數重要信息，同時互聯網信息檢索能力和信息篩選意識極強。遇到一個社會熱點問題，他總能在最短的時間里找到最準確的信息，並形成自己的獨到見解。

但绝大多数普通人，既沒有這樣的圈子也沒有這樣的能力。他們從來就不是站在信息高地和資源高地上的人。移動互聯網浪潮到來之前，他們沒有電腦或多用電腦來打遊戲、鬥地主；移動互聯網浪潮到來以後，由於智能手機價格的直線下降和普及化，他們終於可以用手機打遊戲、刷抖音、用快手了。他們只是在辛苦的工作之余，上網來獲取娛樂信息，以此得到放鬆與慰藉，但却在无意识之间，一步步掉入新的陷阱。斯金納的行為主義，可以作为这方面深入思考的学术注脚，普通人其实是成为了技术的小白鼠。数十年的教育，也抵不过APP洗脑带来的认知改变。

基於人性的弱點、優質信息的稀缺，以及人的精力有限、信息素养较为缺乏，對相关問題無意識的人，很容易受到算法控制或商業模式潛移默化的影響。

Web3：重新塑造开源互联网

仅仅把症结归咎于移动APP是不严谨的，核心在于Web2正在逐渐走向封闭，互联网越来越寡头化，互联网巨头正在制造围墙并豢养蛊毒。

遙想當年，有多少高質量的博客，讓我們大開眼界。當然，後來這些博客也遭遇了巨頭平台崛起和監管部門的雙重絞殺。但是，早期互聯網的實踐已然證明，開放獲取才能讓大家在認知升級之路上越走越遠。標準的Web2，都會為用戶提供開放式的端口。而在近些年来，Web2巨头们纷纷抛弃了早期Web2的開放精神。其粉絲若長期只接受得到APP的信息刺激，而不去下河游泳，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獲取信息，從源頭上提高信息獲取能力，那麼最終是很難獲得提高的。

既然问题是存在的，我们该如何破解呢？我的上述思考，最早形成于2017、2018年，当时移动互联网正处于风口期，我虽然看到了问题，但也无法想到答案，因此当时只能无奈地用黑格尔的名言来自我慰藉：存在的即是合理的（Was vernünftig ist, das ist wirklich; und was wirklich ist, das ist vernünftig.）。我只能如此警誡自己：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對他人的生活方式評頭論足。看着大家在美丽新世界里陶醉吧。当时的思考形成于2018年7月11日上午，当时我还在文章的结尾中提出期待：“或許有一天，也有人會宣告：移動互聯網已死。只是尚不知道，到底是何種新的互聯網樣態，取代了當下這種封閉且獨斷的移動互聯網？”

然而，在2023年重新梳理我的相关思考，我赫然发现：其实主权个人思想和Web3，不就是问题的答案吗？而时过境迁，当时我对移动互联网和Web2的反思，现在看根本就不新鲜了，因为实践中的乱象简直罄竹难书。中文世界的移动互联网实践，看似是弯道超车，本质上其实是荒腔走板。

我相信，我的读者应该都知道啥是Web3了，所以这里不再赘述。很明确，在今天，這種能够超越封閉且獨斷的移動互聯網的新互聯網樣態已經很明確了，就是Web3。傳統的互聯網平台，特別是移動互聯網平台，早晚會遭遇對手。Web3也不是去移动化，而是用算法开源、开源开放的移动APP来取代传统的数字围墙和数字养蛊实践。

WordPress：推動技術民主化

當我們談論WordPress時，我們在談論什麼？我自己是WordPress的重度用戶，但长期以来，在中文互联网上看到了太多对WordPress进行污名化的信息。而这些信息，根本没有把握住WordPress的本质：推動信息素養和技術民主化。

首先需明確：這裡所說的WordPress指的是WordPress社區通過wordpress.org提供的WordPress軟件包，是開源代碼軟件（區別於wordpress.com，後者是WordPress母公司提供的營利性服務）。目前已更新到了6.4版本。

在中文互聯網語境下，常常有人將WordPress與個人博客軟件畫上等號，并诟病WordPress的安全和速度问题，认为WordPress在技術上不具有獨特的吸引力。但實際上，經過十幾年的發展，WordPress已不再僅僅是個博客工具，同時還是拓展性較強的知識管理工具，還可以被用來滿足多領域的平台搭建需求，在開源軟件世界佔據著非常顯著的位置。根據2022年的最新統計，全世界43%的站點是基於WordPress建構的。其流行與其開源精神和技術民主化努力不可分割：

• 即便是不具備編程技術的普通人，也可以借助WordPress生態中的模板和插件，建設一個網站；
• 跨境電商企業可以利用WordPress來維護自己的線上生意，創造經濟效益；
• 作家、藝術家購買了服務器以後，可以快速借助WordPress發表自己的作品；
• 許多獨立開發者和初創公司可以借助WordPress的生態，獲得事業發展。

要承认，成也蕭何，敗也蕭何，WordPress的技術确实不是前端领域的最佳实践。就技術選型而言，WordPress的編碼方式確實存在老舊的問題，服務器端渲染也存在一些局限。

• WordPress雖然有獨特的插件和主題開發規範，但這種開發規範與當前主流的開發框架相比，有些落後。
• WordPress主要是基於PHP語言建構的，但許多程序員並不喜歡PHP；即便是對於使用PHP的程序員來說，WordPress的編碼規範，也與PHP語言的最新演進趨勢之間存在差異。
• 傳統的服務器端渲染，需要使用CDN等工具，才能部分解決運行速度的問題。
• 近十年來，前端技術井噴。包括WordPress在內的基於PHP的互聯網技術面臨巨大挑戰，目前互聯網大廠的實踐是採用主流的前端框架。其優勢在於通過客戶端渲染，極大提高了網站的加載速度，更能適應移動互聯網時代的需求。即便在後端技術方面，PHP自始至終並非唯一或最佳選擇。
• 雖然新的技術方案也存在搜索引擎優化等問題，但在移動互聯網領域反而成為優勢，足以取代以WordPress為代表的嚴重依賴服務器端的舊技術方案。

然而即便如此，中文互聯網語境下对WordPress的指摘，其实是有些过头了。很多安全问题不出在WordPress本身，而是因为發燒友和第三方團隊開發的插件和主題良莠不齊，可能存在bug，这帶來了不小的安全隱患。安裝過多或不必要的插件，或使用各類頁面構建器（Page Builder）建構前端頁面，也會極大拖慢網站的運行速度。

目前呈现出来的站点形态，也会影响大家的印象。由於監管以及移動互聯網的快速崛起，互聯網巨頭技術實力較高，無需使用WordPress，個人建站需求相對較少，或者網站內容、選題普遍偏向低端，致使中文WordPress生態基本處在互聯網鄙視鏈的下游水平，給人不靠譜的印象。

而实际上，只要我们站在开源软件和技术民主化的高度来看问题，就不难发现：很多大廠的程序員等從業者以抨擊WordPress為榮，但他们卻沒有認識到，WordPress想要做的事情，是開源和技術民主化。很多所谓的大廠，在這方面反而是應當自慚形穢的！

WordPress：并非明日黃花

而实际上，WordPress在細分領域具有使用價值，以及当下正在逐步迭代的WordPress，也证明了其可以适应时代的发展，并非是個不值得存在的開源軟件。

一方面，WordPress在短期內很難被取代，因為前端技術實現具有較高的開發成本，當前並不存在一個能夠和WordPress等量齊觀，並且開源免費，對技術小白友好的知識管理工具或互聯網建站解決方案。即便WordPress提供的解決方案僅僅是過渡性質的，如初創公司商業模式的探索，也仍然具有重要價值。

另一方面，自2015年開始，WordPress的創始人Matt Mullenweg號召WordPress生態的開發者擁抱Javascript。同時，使用React等技術棧對相關產品進行重構，啓動了Gutenberg編輯器的開發，以吸收最新的前端技術進展，與最新的前端技術接軌。

當下，隨著Gutenberg編輯器的版本升級，乃至引入全站編輯，WordPress的技術較之前更加成熟，正在成為更加可靠的技術民主化產品和創作工具。同時，由於Gutenberg的Block可以使用React/Vue等開發工具構建，這意味著WordPress開發中使用的代碼，也可以以Headless的方式，在其他地方重用。熟悉Javascript的前端工程師，也可以參與到高級的WordPress開發中。

此外，即便對WordPress的前端實踐仍有異議，Rest API 和 WP Graphql 也可以讓WordPress作為Headless CMS融入JAM技術棧。通過將API與採用WordPress的後端數據結合，使用者仍可使用WordPress進行內容生產，技術人員亦可擺脫WordPress的束縛，充分施展自己的技術才華。這適用於採用WordPress的企業。

由此可见，WordPress並沒很多人想象的那麼差。技術是靠人來實現的，其實現效果與參與者的能力和創造力相關。世界范围内，WordPress開發生態仍欣欣向榮。甚至樂觀看，正如SmashMagazine在先前的一篇文章中所談及的，隨著PHP的升級、Gutenberg與前端實踐的結合，在開發者領域，WordPress正在走向一場新的復興。

当然，即便如此，不可回避的是，中文世界的WordPress很難成為現象級應用。囿於移動互聯網的寡头化現實和互聯網監管，維護網站的各类成本过于高昂，对WordPress的需求在短期內不會增加。等等。囿於語言與技術的隔閡，中文世界的技术惯性，大眾技術民主意識的缺失与數字素養的缺乏，疊加監管現狀，WordPress在中文世界的普及前景極其慘淡。

即便未來WordPress在中文世界可能有發展，也只可能是小而美式的發展。即WordPress不再是一些低端站點的選擇，而是成為一小部分高端人群或者小眾需求的選擇。例如，一些藝術（設計）工作者、一部分自建平台的作家、一部分公眾號或Podcast的官方主頁、一部分內容創業的知識工作者或一部分採用WordPress技術的初創公司，能夠用更高階的方式使用WordPress。

基于WordPress的数字花园

就我個人而言，之所以接觸和大量使用WordPress，原因是，作為研究者，WordPress可以被打造成最順手的知識管理系統（CMS）以及知識內容生產、分發系統，非常符合我的使用需求。

在知識管理這個領域，用戶其實並沒有得到充分滿足。由於從事知識行業，我長期存在知識管理的需求。可能是自己過於挑剔，之前曾經嘗試過各種主流的筆記類軟件，或者Web2服務，但最後均證明無法滿足個人的知識管理需要。

截止目前，我見過的最接近於知識工作者使用管理需求的軟件是Notion。但是，Notion並非技術民主化插件，無法由使用者自行建構所有功能，數據無法完全由個人掌控，且存儲在雲端不便於訪問，缺乏可定制性。因此，我自己的小众選擇是，通過使用WordPress的開發技術，自己開發出符合自己實際使用需求的存儲在本地的個人專屬知識管理系統，通過瀏覽器來訪問和使用。并配合Trilium等开源笔记软件进行知识协同，形成一个我可以掌控所有数据的“Notion”。

簡言之，將WordPress用作知識管理系統的實質，就是用WordPress，在電腦、服務器或NAS上搭建一個專屬於你自己的網站，自己每天所需的各種信息、各種ToDoList、各類作品，都可以分門別類地放到這個網站中去。並且，還可以把自己讀過的書、看過的電影、收藏的文章的元信息，都標記在個人網站裡，同時在NAS或電腦上為這些資料存盤，打造一個專屬於自己的圖書數據庫+筆記工具+寫作工具+資料存儲清單。必要時，只需搜索一下，全部重要信息都會立刻呈現，直接獲取。

目前的Brave基地，早期的原型實際上就是試圖將我的區塊鏈研究相關的個人數據進一步開源，並進一步形成一個大家可以參與的知識協作平台。在初期，我相信，WordPress可以勝任這樣的工作，實現從知識輸入到知識輸出的內容創作閉環。

同時，我也期待能和程序員朋友們合作，完善Brave基地的技術棧。從知識管理角度，我也有計劃更新一系列WordPress教程，向大家演示如何借助WordPress與最新的前端開發技術，進行知識管理、知識輸入以及知識輸出相關的具體實踐。

開源Web2與Web3的強強聯合

花了這麼多篇幅來講Web2時代的開源老兵WordPress，除了我有義務審查Brave基地的技術基石是否牢靠，還有一個更深層的原因：結合最近的思考，我個人認為，區塊鏈和Web3想要能夠在互聯網世界佔據陣地，離不開普通人的數字素養提高和數字生活實踐，離不開開源的Web2與Web3的強強聯合。

雖然很多人可能沒聽說過WordPress，但實際上WordPress在網絡世界的流行程度和實用性並不低於區塊鏈（前已論及，中文世界除外）。而區塊鏈雖然很火熱，可是卻遠未在現實生活中落地。

作為長期關注互聯網發展的研究者，我個人的判斷是大廠的時代正在過去。開源軟件和開源運動的新階段——區塊鏈，將會讓普通人能夠運用技術力量在信息時代獲益。

對此，中文世界覺醒的人還不多。大部分人還處於滿足於微信公眾號、小程序甚至視頻平台等受控於大廠的實踐階段。其結果就是，封號刪帖，受制於人。 而國外實際上未必落後於國內，創業者往往對開源軟件很支持和擁護。

近幾年來，有一種傾向似乎認為，互聯網不再是開放和免費的：數據跨境成為問題，各國監管日趨保守。知識付費，用大數據和算法收智商稅，用戶無權利，羊毛出在豬身上。

實際上，上述这些问题，既是Web3要解決的問題，同時也是以WordPress為代表的Web2開源軟件正在解決的問題：當每個人自己掌控數據時，互聯網的日益封閉和墮落趨勢就會逐漸被逆轉。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必須搞清楚，哪些事情交給開源的Web2來做，是最好的；哪些事情，則必須要由Web3獨立完成；而哪些事情，需要二者攜手共進。

比如，Brave基地選擇WordPress的原因是，WordPress提供了完全的數據所有權，一旦未來有審查危機，網站數據可以完全去中心化。同時，WordPress世界已經有了很多區塊鏈插件，可以在此基礎上，探索如何用NFT將重要數據存儲上鏈。如此一來，通過Web2與Web3的結合，就可以有效地完成Web3在內容和教育領域的探索。

Web3需要解決真問題，而非製造新問題。當下的Web3領域的一個亂象和幻想就是：投資者不懂Web3，以為Web3什麼都可以做；創業者濫用Web3，什麼都要用Web3重新做一遍。

然而，什麼都要重新造輪子，是非常幼稚的表現。 如果Web3啥都想做，最後可能啥都做不成，泡沫化會非常嚴重，投資者會遭受重大損失。Web3也會直接淪為割韭菜的工具。別的暫且不說，當前Web3領域的工程師數量，都尚且未能達標呢。

因此，我的基本觀點是：必須要搞清楚哪些事情應該由Web3來做，哪些事情應該由Web2來做。革命必須要搞清楚，誰是朋友，誰是對手。Web3+開源軟件，其實是一個很好的探索方向。

必須認識到，Web2開源軟件是Web3的合作夥伴。二者共同的競爭對手，是中心化互聯網巨頭。Web2也有開源和閉源之分。 當開源軟件和Web3聯起手來，被妥當使用，擁有了金融/通證的翅膀以後，互聯網巨頭的市場份額，才會真正被蠶食。

因此，在Web3尚處於早期的階段，區塊鏈從業者要學會團結朋友，加強溝通，共同對抗對手。並非所有場景，都需要用Web3來替代。 不要動不動，就要革別人的命。實際上，開源的Web2在其擅長的領域內，仍具有重要價值。

另一個要區分的敵友是資本和用戶：對於Web3項目方而言，必須要認識到，社區和用戶才是你的朋友。資本很可能是你和用戶的敵人。如果項目方總是想著跪舔資本，很可能會被資本帶跑偏，背離初心。普通的投資者也是如此，要小心被資本收割。

總之，正直的區塊鏈和Web3從業者，需要聯合朋友，共創大業。開源軟件，而不是大廠的閉源軟件，才是數字時代真正到來的標誌。

普通人使用開源軟件，可以充分發揮創意，並抱團取暖，實現自由人的聯合。 若大家都用大廠的軟件，放棄個人主權，大廠割韭菜的能力就會提高，大廠賺到的錢，都是本來屬於你的錢。 最終你成為數字時代的無產者、打工人。創作者需覺醒！

Brave基地的主權個人探索

因此，現在Brave基地的具体实践，其实就是幫大家来試試水：立足開源生態，試水Web3，捍衛個人主權。我們一起來探索，如何有能力自己存數據。 與其掏錢用大廠的平台做知識管理，還不如自己學習如何建構心儀平台，並探索如何把自己的知識，用個人完全掌控的自建平台分享給大家，創造更多價值。 這或許才是Web3的正確打開方式之一。

實際上，自己做博客或者網站，所有設計、內容歸自己所有，很有意義。 研究此類模式如何與Web3時代通證經濟整合，也很有前景。 仍以WordPress為例，錢包登錄、接入比特幣支付等功能，都很容易實現。

我們一直在講要讓區塊鏈落地，這不就是一種近在眼前的落地方式麼？ 把Notion或微信公眾號註銷，整合开源Web2和Web3的现有技术，自己做一个支持Crypto钱包登录、NFT门控、专注于思想和价值创造的主权个人知识型站点（dAPP）吧。

同時，如果你是开源软件的开发者，其实也可以考虑，你的项目是否可以整合Web3的元素。試想一下：若一個能滿足重度使用需求的軟件，是開源的，保護个体的數據，而且還非常好用，比如可以完美替代Adobe、Notion、Office等等；个体還可以購買治理代幣，支持開源事業；該開源項目，還可能提供一些付費服務，只需要用比特幣等加密貨幣來收款即可……這樣的話，數字生活會否更美好？

总之，使用Google等中心化服務，所付出的高昂代價，已經讓這個時代的個體人人自危：你的數據不是你的數據。 開源軟件和Web3，是相關痛點解決的關鍵。雖然我們不能期待Web3可以做所有的事情，但去中心化的開源軟件+Web3配合起來，可以解決大部分問題。其餘不是那麼重要的事情，才需要留給google等中心化平台來做。

最终结论

我相信，若開源軟件行業能加入Web3，區塊鏈和Web3落地的速度將會在短期內加速，改變數字虛擬空間的競爭格局。 而且，我在這裡樂觀地判斷，這是一個可以預見的時代趨勢。

俗話說，預測未來的最好方法，就是去創造未來。本文從反思Web2的信息孤岛与算法养蛊开始，进入到对WordPress和技術民主化的思考，最终以開源Web2和Web3的強強聯合願景結束。期待各位開源軟件和區塊鏈領域的新老朋友，一同見證和創造！